现在的如懿，有一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感觉，皇上来到翊坤宫，打算好好和如懿谈谈。

但到了翊坤宫，看着如懿，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翊坤宫内，燃着如懿喜欢的沉水香，熏香缭绕，却掩不住那无话可说的气息。如懿就那样静静立在窗前，月光描摹着她单薄的轮廓，像一柄出鞘的剑。

"皇上是来劝臣妾收手的吗？"如懿的声音比窗外的月色还冷。

皇帝喉结滚动，竟一时语塞。眼前这个锋芒毕露的女子，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在城墙上与他共赏烟花的青樱？他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朕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皇帝艰难地开口，"可慧贤皇贵妃已经死了，嘉嫔也得了报应，你还要怎样？"

如懿倏地转身，眼中寒光乍现："皇上以为这就够了吗？"她一步步走近，花盆底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却让皇帝无端后退了半步，"您可知道，当年臣妾入府时，皇后赏的那对镯子里藏着什么？"

皇帝眉头紧锁："镯子？"

"零陵香！"如懿突然提高声调，这三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能让女子不孕！臣妾日日戴着，戴了整整十年！"

她猛地扯开袖口，露出手腕上的镯子。

"每一次臣妾盼着怀上您的孩子，每一次都希望诊出喜脉但每次都是失望..."如懿的声音开始发抖，"您知道臣妾看着其她嫔妃抱着孩子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皇帝脸色渐渐发青："你...你为何不早说？"

"说？"如懿凄然一笑，"皇上那时正忙着宠幸新人，何曾认真看过臣妾一眼？"她忽然抬手抚上皇帝的脸，指尖冰凉，"弘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过什么吗？"

皇帝呼吸一滞。多少年了，没人敢直呼他的名讳。可如懿此刻的眼神让他想起三十年前那个午后……

"你说，'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如懿轻声吟诵，眼中泛起水光，"可后来呢？你让我断肠了多少回？"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猛地抓住如懿的手腕："放肆！朕是天子！你——"

"天子就能负心吗？"如懿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天子就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皇后给人绝孕吗？"

"砰"的一声，皇帝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李玉在门外吓得一哆嗦，却不敢进来。

"乌拉那拉氏！"皇帝额角青筋暴起，"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废了我是吗？"如懿冷笑，"好啊，皇上现在就可以下旨。反正..."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臣妾在这深宫里，早就生不如死了。"

皇帝被她眼中的决绝震住。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子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没有孩子，没有家族倚仗，甚至...没有了对他的爱。

"如懿..."皇帝声音软了下来，试图去拉她的手，"我们何必闹到这般地步？朕答应你，以后——"

"没有以后了。"如懿抽回手，转身走向内室，"皇上请回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皇帝站在原地，看着如懿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他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起，如懿已经不再对他行跪拜大礼了。

"你当真要继续报复下去？"皇帝最后问道，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连朕...也拦不住你？"

珠帘晃动，传来如懿轻飘飘的回应："皇上若执意要拦...那臣妾只好连您一起恨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捅进皇帝心口。他踉跄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花瓶。瓷片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李玉。

"皇上！您没事吧？"李玉慌忙进来搀扶。

皇帝摆摆手，脸色灰败地走出翊坤宫。夜风拂过，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如懿曾为他亲手缝制了一件大氅。当时她手指上全是针眼，却笑着说"不疼"。

"李玉。"皇帝突然停步，"去查查...皇后赏赐给各宫的首饰，特别是镯子。"

李玉一愣："皇上是说..."

"尤其是..."皇帝回头看了眼翊坤宫紧闭的宫门，声音沙哑，"如懿当年戴过的那对。"

与此同时，翊坤宫内，如懿独自坐在妆台前，慢慢拆开发髻。铜镜中映出她憔悴的面容和通红的双眼。她拉开抽屉，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那是少年弘历写给她的第一封情书。

烛火摇曳，信纸在火焰中蜷曲成灰。如懿看着火光中渐渐消失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几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惨笑。

"容佩。"她轻声唤道。

"奴婢在。"容佩立刻上前。

"明日...去长春宫看看皇后吧。"如懿对着镜子，缓缓戴上那支镯子，"本宫...有些话要亲自问问她。"

窗外惊雷炸响，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第二天，如懿去了长春宫，看见皇后也不行礼，让人出去，皇后看见她这样，也让人出去了。皇上知道后也来到长春宫，刚站到门外，就听见如懿开口说：“皇后娘娘，臣妾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要给臣妾带有零陵香的镯子，为什么不让臣妾有孩子。”皇后看着她说：“你不知道吗？在选秀时迟到，夺走本宫的如意，皇上看中你，想让你当他的嫡福晋，你知道当时本宫多难堪吗？如意已经到手了，却被皇上给抢走了，你既然想当嫡福晋，却要迟到，不就是想要彰显你和王爷的情谊吗？都是女人，谁还不知道谁呀！现在还要问本宫为什么？如果不这么做，等你生下孩子，本宫的孩子还有活路吗？别忘了你的姑母是因为什么被囚禁起来的，只要你怀孕，府里的孩子都不能幸免。本宫不该防着你吗？”如懿听到这些，不可思议的说：“可臣妾自从入府后一直对你恭恭敬敬。当时姑母已经被囚禁起来了，根本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富察琅嬅呵呵一笑，“这话你信么？别忘了，你现在用的人还是她留给你的呢。你说你对本宫恭恭敬敬，越俎代庖的是你干的还少嘛，每次有新人进府，哪次你不是端着嫡福晋的派头训话。一句越俎代庖都不为过，你没有孩子，皇上就那么宠爱你了，你要有了孩子，本宫的孩子怎么办？”

小说《综影视云宁的穿越之旅》 综影视云宁的穿越之旅第18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