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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卿从未想过,与宋知渝的重逢,会以如此不堪的方式。
那个曾在她青春里刻下最深烙印、让她第一次尝到心动与痛楚滋味的女孩,
如今裹挟着权势的寒霜,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
重新碾碎了她努力维持的、摇摇欲坠的平静。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刺鼻,
混合着绝望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林语卿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试图用疼痛来抵御那灭顶的恐慌。母亲的咳嗽声从病房里隐约传来,
每一声都像钝刀割在她的心上。“林语卿,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宋知渝的声音低沉冰冷,
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在医院惨白得瘆人的灯光下回荡。
她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林语卿面前,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高定西装,
衬得她身形愈发挺拔修长,也愈发冷漠疏离。那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眸,
如今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林语卿苍白狼狈的影子。
林语卿指尖死死捏着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斤的病历单,薄薄的纸张几乎要被汗水浸透,
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诊断书上“晚期肺腺癌”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栗。紧随其后的,是那张写着天文数字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用的通知单。
绝望如同冰冷粘稠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口鼻,扼住了她的呼吸。
世界仿佛在眼前旋转、褪色,只剩下这两张宣判命运的纸。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膜里轰轰作响。“宋知渝,你到底想怎样?
”她猛地抬头,像是濒死的困兽,眼底翻涌着灼人的愤怒与走投无路的、近乎破碎的悲怆,
声音因极力压抑而微微发颤。她看着眼前这张曾让她魂牵梦萦、如今却只感到恐惧的脸,
只觉得荒谬又讽刺。命运何其残忍,竟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刻,
将这个她最不愿面对的人推到了面前。宋知渝唇边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更添几分森然。修长冰凉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不由分说地抬起她小巧的下巴,
迫使那双盈满水汽、倔强又脆弱的眸子与自己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对视:“很简单,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敲在林语卿的心上,带着一种残忍的笃定,“爱我。
”“爱我”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屈辱感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灼烧着林语卿的每一寸神经。她咬紧下唇,直至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
泪水在眼眶里倔强地打转,凝聚成珠,却固执地不肯落下:“你休想!
”声音带着破碎的嘶哑,是她仅存的、摇摇欲坠的尊严。
宋知渝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喉间溢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嗤笑。她松开钳制,
仿佛丢开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什,眼神睥睨,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因愤怒和绝望而微微发抖的女孩,
如同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你可以拒绝。”她的语调甚至带着一丝慵懒,
仿佛在谈论天气,“但你母亲的命,现在,”她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林语卿瞬间惨白的脸,
“就握在你手里。”她的话语轻飘飘,却字字诛心,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刺入林语卿最柔软的软肋。空气凝固了。走廊里只剩下远处护士推车滚轮的声音,
和林语卿自己急促得如同擂鼓的心跳。她看着宋知渝冰冷的、毫无波澜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只有掌控一切的冷酷和势在必得。母亲痛苦的咳嗽声再次传来,
像濒死的哀鸣,彻底击溃了她最后一道防线。那根名为“孝道”和“生存”的稻草,
终究带着千钧之力,压垮了林语卿所有的骄傲和坚持。她纤薄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片绝望的阴影,
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好。”这一个字,轻如鸿毛,却重如泰山,
是她亲手给自己戴上的枷锁。城郊半山,
一座被高耸冰冷围墙和森森茂密林木隔绝的孤岛般的别墅,成了她新的囚笼。
车子驶过蜿蜒陡峭的山路,最终停在一扇沉重的、泛着金属冷光的雕花铁门前。
门无声地向两边滑开,露出里面如同欧洲古堡般宏伟却压抑的建筑。
巨大的花园修剪得一丝不苟,却缺乏生机,只有冰冷的喷泉在寂静中独自喧嚣。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出主人的权势和一种与世隔绝的孤高。
林语卿被一个面无表情、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女人引进了门。玄关高得惊人,
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晕,映照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昂贵木料和消毒水的、令人窒息的冰冷气味。
宋知渝站在空旷奢华的客厅中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暮色。她背光而立,身影被拉长,
带着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迫感,几乎要将渺小的林语卿吞噬。她的目光冷冽如冰刃,
精准地锁住她,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从今天起,你的一切,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林语卿苍白的脸,纤细的脖颈,单薄的肩膀,“包括呼吸,都属于我。
”林语卿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她像一只误入猛兽领地的羔羊,
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然而,骨子里的倔强却在绝境中迸发出最后一点火星。
她强迫自己挺直那单薄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脊背,努力抬起下巴,
迎上那两道几乎要将她洞穿的冰冷目光,眼底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宋知渝,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一声毫不掩饰的轻蔑嗤笑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宋知渝缓步上前,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倒计时,每一步都踏在林语卿紧绷的神经上。她停在林语卿面前,
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清冷的雪松香气,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压迫。指尖带着薄茧,
冰凉得如同蛇的信子,抚过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脸颊,
语气漠然得像在谈论一件物品的归属:“心?”她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不稀罕。”她的气息带着一丝凉意,喷在林语卿敏感的耳畔,
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你这个人。
”她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宣告着不容更改的所有权。
林语卿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将她撕裂。她死死咬住牙关,
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哽咽和眼中滚烫的泪水狠狠逼退回去。不能哭,
绝不能在这个人面前示弱!她告诫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囚徒的日子,在日复一日的屈辱中煎熬。宋知渝的占有欲近乎病态且毫不掩饰。
夜晚是林语卿最恐惧的时刻。宋知渝的索取带着一种惩罚和宣誓**的意味,强势而蛮横,
不容丝毫抗拒。林语卿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玩偶,被迫承受着一切,
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底被反复践踏的尊严带来的万分之一。黑暗中,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宋知渝的目光,冰冷而专注,仿佛在欣赏一件被征服的藏品,
这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羞耻。有时,
宋知渝会在她耳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唤她的名字,那声音里混杂着复杂的情绪,
有占有的满足,有隐隐的怒气,还有一种林语卿不愿深究、也不敢相信的……渴求?
这让她更加混乱和痛苦。而白天,则是另一种形式的炼狱。宋知渝热衷于将她推入社交场合,
一场场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奢华宴会,成了林语卿公开受刑的场所。每次赴宴前,
都会有专业的造型师团队上门,将她精心装扮。镜中的她,穿着价值不菲的高定礼服,
佩戴着璀璨夺目的珠宝,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美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然而,
这身华丽的“包装”却让她感觉自己更像一件被精心擦拭、待价而沽的展品。
_她被宋知渝强势地挽着手臂,出现在众人面前,
被迫承受着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充满探究、好奇、轻蔑或暧昧的打量与评头论足。“宋总,
这位是?”总有人带着试探和八卦的笑容询问。“我的女伴,林**。
”宋知渝的回答永远简洁而疏离,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漫不经心,从不给予更多解释。
“哦~林**真是光彩照人,宋总好眼光。”奉承的话语下,是掩饰不住的轻视和玩味。
林语卿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黏腻的蛛网,让她浑身不适。
她必须保持微笑,挺直背脊,扮演一个合格的花瓶。
而宋知渝则总是站在她身侧或稍后一点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酒,目光冷然地扫视全场,
偶尔落在她身上时,带着一种审视和掌控的意味,仿佛在欣赏她强装镇定下的难堪与脆弱。
有一次,在一个极其奢华的慈善晚宴上,林语卿独自站在露台边缘,
试图逃离那令人窒息的喧嚣,透一口气。晚风吹起她单薄的裙摆,带来一丝凉意。就在这时,
她看到一个气质矜贵、面容英俊的男人端着酒杯,熟稔地走近宋知渝。
两人站在不远处的水晶灯下低声交谈,男人微微倾身,脸上带着迷人的笑意,
眼神专注而暧昧。宋知渝虽然神情依旧冷淡,但并没有拒绝对方的靠近,甚至在他靠近时,
几不可察地微微侧了侧头。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了林语卿的心头,
带来一阵尖锐而莫名的刺痛和酸涩。她猛地转过身,将冰冷的栏杆攥得更紧。
积压的怒火、屈辱和那丝不该存在的刺痛感,终于冲垮了忍耐的堤坝。
林语卿猛地推开书房沉重的雕花木门,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胸脯剧烈起伏,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撕裂,带着不顾一切的质问:“宋知渝!
你究竟要把我折磨到什么地步才甘心?!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任你摆布,很有趣是吗?
”她眼眶通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浑身散发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宋知渝正埋首于一堆厚厚的文件中,闻声,缓缓从堆积如山的文件后抬眼。
深邃的目光像两汪看不见底的寒潭,冰冷、幽深,瞬间攫住了门口因激动而微微发抖的身影。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恼怒,只有一片沉静的冷漠:“林语卿,”她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威严,“游戏规则由我定。你逃不掉的。”这句话像冰冷的锁链,
再次缠绕上林语卿的脖颈。失控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淹没了最后一丝理智。
屈辱和愤怒驱使着林语卿,她不管不顾地扬起手,带着全身的力气,
朝着那张冷漠俊美的脸狠狠挥去!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然而,那用尽全力的一掌,
却在半空中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掌轻易截住!手腕传来骨节被捏紧的剧痛,那力道之大,
仿佛要捏碎她的腕骨,让她瞬间痛得脸色煞白,倒抽一口冷气。“宋知渝,你疯了!
”她绝望地挣扎着,用另一只手去推拒,却被宋知渝顺势一拉,
整个人踉跄着跌入她冰冷的怀抱。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宋知渝身上清冷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将她包围。
林语卿如同陷入蛛网的飞蛾,徒劳地扑腾着翅膀。宋知渝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敏感的耳廓,
低沉而危险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偏执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清晰地钻进她的耳膜:“或许吧。”她收紧手臂,将挣扎的林语卿禁锢得更牢,“但对你,
林语卿,我绝不放手。”那声音里的执拗,让林语卿心底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恨意在日复一日的囚禁中疯狂滋长,如同藤蔓缠绕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然而,
在那片恨意的荆棘之下,却悄然钻出几缕令人恐惧的动摇嫩芽。
宋知渝的行为充满了矛盾和难以理解的复杂。她会在林语卿因淋雨而高烧昏沉时,
彻夜守候在床边。记忆中那个夜晚,林语卿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只感觉一只冰凉的手不时覆上她的额头,动作生硬甚至有些笨拙地喂她喝下苦涩的药汁,
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汗湿的脖颈。昏沉中,她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
带着她无法理解的焦灼。当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
是宋知渝坐在床边单人沙发上的侧影。窗外透进微弱的晨光,勾勒出她略显疲惫的轮廓,
平日里冷硬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一些。她就那样静**着,守了一夜。那一刻,
林语卿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种陌生的酸涩感涌了上来。
她也会因为林语卿在书房看书时,偶然对着窗外发呆,
随口喃喃了一句“那本《雪国》的初版插图真美……可惜绝版了”。结果隔天清晨,
一本保存完好、带着岁月痕迹的《雪国》初版,就静静地躺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林语卿抚摸着那泛黄的书页,指尖微颤。宋知渝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的?
她花费了多少心思和代价?这个认知让她心乱如麻。甚至有一次,
林语卿独自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望着天空自由翱翔的飞鸟失神。阳光落在她身上,
却驱不散心底的阴霾。她不知道,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后,宋知渝正静静地看着她。
当林语卿无意识地抬手,似乎想要触摸那遥不可及的天空时,宋知渝深邃的眼眸里,
清晰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痛楚和……挣扎?那眼神快得如同错觉,
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林语卿平静的恨意中,激起了一圈圈危险的涟漪。
这些零星的、不合时宜的、甚至可能只是她臆想出来的“温柔”和“在意”,
像最隐秘的毒药,无声无息,一点一滴地侵蚀着她用恨意筑起的坚固防备。它们让她困惑,
让她动摇,让她在深夜里辗转反侧,一遍遍质问自己:宋知渝,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份强取豪夺之下,是否也藏着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扭曲而深沉的情感?“宋知渝,
你到底想要什么?”终于,在一个难得平静的午后。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在昂贵的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宋知渝难得没有处理文件,只是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
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原文书,侧脸在光影中显得不那么冷硬。林语卿坐在稍远的沙发上,
看着那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的身影,鬼使神差地,将压抑在心底许久的疑问问出了口。
声音很轻,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迷茫和一丝连她自己都唾弃的、微弱的期盼。
问完她就后悔了,立刻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地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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