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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是和王爷一起长大的暗卫,也是府中唯一的女暗卫。
为了不在他身边成为一个无用之人,我选择苦练武功保护他,为他实现夺嫡之梦。
一日日的陪伴,我们走得越来越近,他与我约定要一起走到最后,我相信了。可如今,
他却命我去**敌将,用身体换对方性命。这样就只需要牺牲我一个人,不用大动干戈。
我失望了,原来我只是棋子。我执行任务那天,王府中红灯高挂,他在府中迎娶和亲公主。
任务执行后,我选择了直接离开。从此我的剑,只为自己而鸣。刚刚执行完任务,
我带着全身带着血回到了王府中,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早已经分不清。
温热的水浇灌在身上,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处理,伤口边缘被泡的泛白。
我的心中却泛着一丝欣喜,迫不及待去见到陈俞。刚刚清洗完,
就忍不住拿起刚刚街上买的桂花糕冲出去找他。却在门口被陈二拦住,他和我一样都是暗卫。
「王爷现在不方便。」我停了下来,正打算离开,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嬉笑声音。
我知道这个声音是谁,是他的表妹,霍雪。那一刻,我僵住了。
手中的桂花糕还在散发着食物的香味,我却再没有心情。我正要离开,门突然打开。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出来,一双桃花眼看着我,嘴角轻轻挑起」你是来找王爷的吧,
他现在不方便见人。「为何?」我发出疑问,却又在下一刻后悔,害怕知道答案。
「他在换衣服呀。」女子依旧笑颜,眼中打量着我,似乎在估算我是否构成威胁。「吱呀」
门又再次打开。「别乱说。」陈俞走了出来,脸色严肃,身上果然只穿着中衣,
外袍随意地搭在臂弯。他瞥了眼霍雪,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随即目光落在我身上,
恢复了惯常的冷硬,「你是来回复任务的是吧,进来吧。」红衣女子像是得了什么信号,
立刻像没骨头似的倚在门框上,对着陈俞娇嗔:「就说说,这么小气。」
那声音甜腻得如同化不开的蜜糖,和她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气一同弥漫在空气里,
压得我喘不过气。手中的油纸包还散发着温热的桂花甜香,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指尖发麻。我看着他,看着他只穿着中衣站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看着他那副「公事公办」的冷硬表情,
再低头看看自己湿漉漉、沾着血污还未干透的粗布劲状,
及袖口下那些狰狞翻卷、被水泡得边缘泛白的伤口……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比北境最凛冽的风雪还要刺骨。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不方便」。
原来……我浴血拼杀、拖着残躯回来复命的时刻,他在……换衣服?
和穿着华丽红裙、散发着香气的自己的表妹一起?喉头像是被一团浸了冰水的棉絮死死堵住,
血腥味混杂着桂花糕的甜腻,在口腔里翻滚,恶心欲呕。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湿发上未干的水珠,正沿着额角冰冷地滑落,滴在颈窝,
如同无声的嘲笑。「是,王爷。」我的声音响起,干涩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我强迫自己抬起仿佛灌了铅的腿,迈过那道门槛。书房里还残留着女子身上的暖香,
和他惯用的松墨冷香奇异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地上铺着柔软昂贵的波斯地毯,我湿透的、沾着泥污血渍的靴子踩上去,
留下一个个清晰而肮脏的印记,与这满室精致格格不入。红衣女子也跟着进来了,
像只好奇的猫,慵懒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致地在我和陈俞之间逡巡。
陈俞已经披上了外袍,走到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坐下,姿态恢复了惯有的疏离与威严。
他拿起一份文书,眼皮都没抬:「说吧,赵铎那边情况如何?东西送到了?」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伤得重不重」。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
疼得我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身上的伤口似乎在这一刻齐齐苏醒,
尖锐的疼痛撕扯着神经。我死死咬住下唇,
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那股眩晕和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回王爷,」我垂下眼睑,
盯着地毯上自己留下的污浊脚印,声音平板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复述别人的故事,
「东西已按计划送入赵铎营中。他……他并未起疑,收下了。」我顿了顿,舌尖尝到铁锈味,
「属下……遭遇了伏击,对方有备而来,人数不少。拼杀时……受了些伤,
但已确认将对方……全部清除,未留活口。」「嗯。」陈俞淡淡应了一声,
目光依旧落在文书上,仿佛我口中那场生死搏杀,不过是碾死几只蚂蚁般寻常。
他修长的手指在案上点了点,「知道了。下去吧,让府医看看伤。」那语气,
像是在打发一个办完差事的寻常下属。不,甚至不如。打发下属,
或许还会多问一句「有无大碍」。窗边的红衣女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如同羽毛搔刮着紧绷的神经。巨大的空洞和冰冷的绝望瞬间吞噬了我。原来,
我豁出性命换来的情报,我这一身未干的血污和剧痛的伤口,在他眼中,
甚至比不上眼前一份普通的文书,比不上霍雪一声轻笑。「是。」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
我僵硬地转身,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口那被彻底撕裂的万分之一。
就在我即将跨出门槛的刹那,一直慵懒倚在软榻上的红衣女子,像是才注意到我手中的东西,
用她那甜腻的嗓音故作惊讶地开口:「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好香呢。」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脊背瞬间绷紧。陈俞似乎也被她的话吸引,终于从文书上抬起了眼,
目光落在我紧握的油纸包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仿佛有点惊讶,
短暂的下一刻立马换上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是……是桂花糕。」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回答。「桂花糕?」霍雪掩唇轻笑,眼波流转看向陈俞,「表哥,
你看你这小暗卫多有心,自己受了伤还记挂着给你带点心呢。」她语气天真,
话里的意思却像淬了毒的针,「不过呀,表哥刚用了些蜜渍燕窝,
这会儿怕是吃不下这甜腻的糕点了呢。」她说着,
还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书案旁空着的一个精致小碗。
陈俞的目光在我手中的油纸包和那空碗之间扫过,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淡淡地对我说:「你有伤在身,自己留着吧。」自己留着吧。轻飘飘的五个字,
彻底碾碎了我心底最后一点卑微的、可笑的期盼。桂花糕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
那时候王爷还只是一个庶子,我是他的第一个暗卫,大夫人总是故意欺负他,
隔几天就要饿几顿,我们就偷偷跑到厨房,拿今天剩余的糕点吃,最喜欢的就是桂花糕。
我像个提线木偶向外走。「哎呀!」身后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就在我一只脚刚刚踏出门外,
另一只脚还在门内时,那红衣女子像是起身太急没站稳,脚步踉跄了一下,手臂「不经意」
地重重撞在我的手肘上!「啪嗒!」那包被我紧紧攥着、还带着一丝体温的桂花糕,
终于彻底脱手,重重摔落在冰冷坚硬的门槛石上!油纸包散开,
几块雪白软糯、点缀着金黄桂花的糕点滚落出来,沾满了地上的尘土,
还有几块……被我一脚踩了上去,瞬间碾成了泥污,甜腻的香气混合着尘土的味道,
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显得格外狼狈而讽刺。红衣女子站稳了身体,捂着嘴,
一脸无辜又歉疚地看着我:「啊!对不住啊!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神却飞快地瞟向陈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陈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向地上那摊狼藉,又看向僵立在门口、背影微微颤抖的我,
眼里多了一丝……不耐的冰冷。「快走吧」陈俞对我说。我僵硬着身子离开,
心却不知道丢在了何处。走出门,陈二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回到了住处,
立马关好门窗反锁。打开床底下隐藏的暗格。「咔嚓,咔嚓」暗格里面是一笔钱,
这是以前我给自己准备的嫁妆。但不久之前,我就开始计算拿这笔钱离开了。其实,
我早累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选择了相信。我只是想在离开之前,不留下遗憾,
又或者说不定还有转机。现在来看,在这里多待一秒就让我恶心,痛苦。我这个人有个优点,
拿得起,放得下。我爱他时,他就是我的命,但是不爱嘛,他就是一根破草。看到钱,
我的心安定下来。再次出门去看府中的医师搽药,反正不花自己的钱,心情好了一点。夜晚,
又轮到我值班,我麻利穿好夜行服就出门。纤瘦的身影就这样躲藏在阴影处,
和黑暗融为一体。「一一」陈俞在喊我。「属下在。」我冷淡回复。他似乎听出了什么,
有些慌张,握紧了抓着毛笔的手,却在下一秒恢复了镇定。没关系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他放下手中的笔墨,抬头看向我。「你去暗杀陈弘深。」
我把头微微昂起,前几次的试探中,你的武功其实不及陈弘深,此次这个任务,
如果暗杀失败你大概率会死。想到这里,我对他的爱一点也不剩了。我看不透他,
但至少现在我得以自己做主了。「好,但我打不过他,
有人和我一起执行任务吗或者有什么东西。」我试图给自己争取一点东西。他看着我,
语气平静得像在吩咐今晚吃什么:「陈弘深不好近身,但他有个癖好……喜欢干净的武人。」
我笑了:「王爷是想说,我这张脸,还能当刀用?」我的容貌一直只是清秀,
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配不上王爷,至少不如他接触到的那些世家大**们。
她们五指不沾阳春水,常年养的皮肤白里透红。我常常昼夜颠倒,
身上因为刺杀和保护他的伤痕累累。他没笑,
只是低头写字:「你不是一直想为我做点什么吗?」我做的还不够多吗,我在心里暗想。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早就不是他的暗卫了,我是他案上最后一枚棋子。
「你可以去**他」他看向我,眼中是一片冷漠,「不用担心,事后我会派人接应你。」
小说《离开那天,对象在和别人成亲》 离开那天,对象在和别人成亲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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