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日最强赘婿是恋爱脑 勤劳勇敢快乐的小蜜蜂 著
已完结 沈澈楚瑜
为救妹妹,我成了末世基地掌控者楚家的赘婿。基地里人人都笑我吃软饭,
戏称“软饭战神”。没人知道我体内流淌着异种基因,随时可以毁灭整个基地。
虫族围城那日,基地战士死伤惨重,绝望弥漫。我单手捏爆虫皇脑袋,
转身却红着眼问妻子:“今天能牵手吗?”妻子楚瑜淡定刷卡买下虫皇尸体:“乖,
战利品够养你了。”从此末世生存法则被打败,强者们开始争相模仿我的“软饭”之道。
第一章钢铁牢笼与软饭战神冰冷的合金甬道,空气里永远弥漫着消毒水、铁锈,
还有一丝若有似无、源自基地之外废土深处的腐烂甜腥。警报灯的红光间歇性地扫过,
像一只只窥探的独眼,在冰冷光滑的金属墙壁上投下令人心悸的光斑。每一次扫过,
都短暂地撕裂这片压抑的、恒定的昏暗。沈澈低着头,脚步放得又轻又缓,像怕惊扰了什么,
又或者,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在这条通往楚家核心区的路上,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穿着基地最普通的灰色工装制服,洗得有些发白,
在周围偶尔经过、身着更精良作战服或技术服的巡逻队与工程师眼中,
这身打扮本身就带着一种无声的“低贱”标签。目光,
那些毫不掩饰的、带着轻蔑与嘲弄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扎在他**的后颈皮肤上。“看,
‘软饭战神’又去报到了。”“啧啧,真是准时,比基地的原子钟还准点。
你说他晚上是不是还得给楚大**暖床?”“嘘,小声点…不过,他这‘战神’的饭,
吃得倒是挺安稳。可惜啊,再安稳也是靠女人赏的骨头。”“骨头?我看是狗粮吧,哈哈!
”低低的嗤笑声在沈澈身后汇聚,又在他经过拐角时,被另一批更肆无忌惮的议论取代。
那些话语,带着废土特有的粗粝和恶意,像砂纸一样磨着他的神经。
沈澈的双手插在工装裤口袋里,指尖在冰冷的布料内侧用力掐进掌心,
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印痕。他强迫自己的呼吸平稳,胸腔里却仿佛塞满了烧红的炭块,
每一次扩张都带来灼痛。他不能停下,不能回头。
妹妹沈薇苍白脆弱、在无菌病房里沉睡的脸庞,如同刻在他视网膜上的烙印,
清晰得让他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剧痛。为了她活下去的那一线渺茫希望,
他可以吞下这世间所有的屈辱。尊严?在废土之上,在妹妹的命面前,
那是比无菌过滤水还要奢侈的东西。甬道尽头,厚重的合金闸门无声滑开,
露出后面截然不同的景象——楚家核心区。光线柔和明亮,空气里弥漫着真正洁净的气息,
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昂贵的植物精油香氛。
冰冷的金属被温暖的木质饰板和柔软的织物取代,这里是基地的权力心脏,
也是沈澈名义上的“家”。他刚踏进这片光明的领域,一个身影就挡在了前面。楚轩,
楚瑜的堂兄,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作战便服,袖口镶嵌着代表高阶权限的银线。
他双手抱胸,斜倚在光洁的墙壁上,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居高临下的笑容。“哟,
这不是我们楚家的‘乘龙快婿’嘛。”楚轩拖长了调子,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沈澈身上扫视,
“今天又准时来打卡领‘营养餐’了?啧啧,这软饭吃得,真是兢兢业业,风雨无阻,
基地劳模啊!”他刻意强调了“乘龙快婿”和“营养餐”几个字,
周围的几个穿着同样高阶制服、显然是楚轩跟班的年轻人立刻配合地发出哄笑。
笑声在这片象征着秩序与高贵的区域里显得格外刺耳。沈澈脚步顿住,
没有抬头看楚轩那张写满优越感的脸,视线落在地面光可鉴人的深色地板上,
倒映出他自己模糊的、有些佝偻的身影。“楚轩少爷。”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
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种刻意维持的麻木。楚轩脸上的笑容更盛,
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兴致。他向前一步,几乎要贴上沈澈,
一股混合着烟草和高级须后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别这么生分嘛,妹夫。”他伸出手,
看似随意地要去拍沈澈的肩膀,动作却带着明显的侮辱性,像在拍打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都是一家人。我就是好奇,你说你一个男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
整天除了在后勤部打打杂,就是按时回来等着我堂妹‘投喂’,这日子过得…啧啧,
滋味如何?真就一点不觉得臊得慌?”那只手眼看就要落下。沈澈插在口袋里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皮肤下的骨骼似乎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
一股狂暴的、足以撕裂眼前一切的毁灭冲动,如同沉睡在地壳深处的熔岩,
在他血液深处猛地翻腾咆哮。只需要一个念头,
一个微不足道的宣泄口……眼前这张令人作呕的脸,连同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合金穹顶,
都会在瞬间化为宇宙间最微小的尘埃。但就在那熔岩即将冲破理智堤坝的千分之一秒,
一个冰冷、清晰、毫无波澜的声音穿透了这片令人窒息的空气,
精准地落在沈澈紧绷的神经末梢。“楚轩。”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无形的冰刃,
瞬间切断了楚轩的动作和他脸上所有的得意。那带着侮辱意味的手掌,僵在了半空。
沈澈身体深处那股汹涌的毁灭力量,如同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冰海,瞬间平息、凝固,
只剩下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疲惫。他缓缓地、极其轻微地吐出一口浊气,
紧绷的肩线几不可查地放松了半分。楚瑜。她站在不远处另一条通道的入口。
没有穿那些华而不实的衣物,一身简洁利落的深灰色指挥官制服,
勾勒出她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线条。乌黑的发丝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线条优美的下颌。她的面容是精致的,却像被一层万年寒冰覆盖,
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更是深不见底,平静无波地扫过楚轩,然后,
视线极其短暂地在沈澈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情绪,
纯粹得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状态是否完好。楚轩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
刚才的嚣张气焰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萎靡下去,只剩下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他讪讪地收回手,对着楚瑜挤出一点僵硬的笑容:“瑜…瑜姐,
我这不是…跟妹夫开个玩笑嘛。关心关心他。”“你的‘关心’,”楚瑜的声音依旧平稳,
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留着给前线即将抵达的‘赤蝎’侦察队。
报告整理好了吗?基地的防御预案修订,三个小时内我要看到初稿。
”楚轩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在楚瑜那双深潭般的眸子注视下,
终究没敢出声,只是愤愤地瞪了垂着头的沈澈一眼,带着他那群跟班,灰溜溜地快步离开了。
合金通道里只剩下沈澈和楚瑜。空气重新变得安静,
只剩下基地深处不知名机器运转发出的低沉嗡鸣。那股植物精油的淡香,
此刻闻起来却格外疏离。沈澈依旧垂着头,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鞋尖,
仿佛要把那里盯出一个洞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楚瑜的目光还落在他身上,那目光像手术刀,
冰冷而精准。他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刚才的冲突,
或者……哪怕只是问一句关于妹妹沈薇今天的治疗情况。但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
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在刚才压抑那毁灭冲动时耗尽了。沉默持续着,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楚瑜动了。她没有说话,只是迈开脚步,
高跟鞋的鞋跟敲打在光洁坚硬的地面上,
发出清脆、规律、带着绝对掌控节奏的“哒…哒…哒…”声。她径直从沈澈面前走过,
走向核心区深处。没有停顿,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空气里只留下一阵极淡的、冷冽的、属于她的气息。脚步声渐渐远去,
最终被厚重的合金门隔绝。沈澈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忘的、布满灰尘的石像。过了很久,
他才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望向楚瑜身影消失的方向。通道里空无一人,
只剩下惨白冰冷的灯光,无情地倾泻在他身上。他插在口袋里的手,终于缓缓松开,
掌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掐破,留下几个深深的血印,在灰色的布料上洇开一小片暗色。
他慢慢地、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那个属于他的、位于核心区最偏僻角落的房间。
那里很安静,也很冰冷,像一座为他量身打造的、没有铁栏的囚笼。
妹妹沈薇苍白的睡颜再次浮现在眼前。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为了薇薇。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重复着这四个字。这几乎成了支撑他这具躯壳的唯一咒语。
就在这时——“呜————!!!”凄厉到足以撕裂灵魂的警报声,
毫无征兆地、以最大功率猛然炸响!不再是刚才那间歇性的红光,
整个基地瞬间被疯狂闪烁、刺得人睁不开眼的血红色光芒彻底淹没!
尖锐的蜂鸣如同亿万根钢针,狠狠扎进每一个人的耳膜!冰冷的电子合成音,
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凝重,响彻基地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通讯频道,
每一个人的神经末梢:“最高级别警报!最高级别警报!侦测到大规模虫族生物信号!
数量……无法计数!突破第一、第二预警圈!突破第三预警圈!防御阵列遭受饱和攻击!
攻击来源判定……‘暴君’级虫皇信号确认!重复,‘暴君’级虫皇信号确认!
基地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所有非战斗人员立即进入掩体!所有战斗单位,
立即前往指定防御区域!重复……”那合成音还在冰冷地播报,
但基地深处已经传来了沉闷的、如同巨锤擂击大地的爆炸声!整个合金结构都在剧烈震动!
灯光疯狂闪烁,明灭不定!虫族!围城!暴君级虫皇!沈澈猛地睁开眼。
那双刚才还盛满了疲惫、屈辱和隐忍的眸子里,
瞬间被一种截然不同的、如同极地寒冰般冷酷的光芒所取代。他抬起头,
望向核心区穹顶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那厚厚的合金层,看到外面那遮天蔽日的、毁灭的阴影。
风暴,降临了。
---第二章血染穹顶与撕裂之握核心区的灯光在最高级别警报的撕扯下疯狂明灭,
如同垂死巨兽最后的痉挛。脚下的合金地板在沉闷而持续的爆炸冲击波下剧烈颤抖,
发出令人牙酸的**。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植物精油香氛早已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刺鼻的臭氧味、金属摩擦过热产生的焦糊味,
…一丝若有似无、顺着通风系统强行渗透进来的、属于虫族甲壳和酸液的、令人作呕的甜腥。
沈澈站在自己那间狭小冰冷的房间中央,警报的红光在他脸上疯狂跳跃。
刚才的屈辱、疲惫、仿佛被冻结的血液,此刻在脚下大地的震颤和头顶毁灭的嘶鸣中,
瞬间蒸腾、转化。一股沉寂了太久太久的凶戾,如同被唤醒的远古凶兽,
在他眼底最深处无声地燃烧起来。不是为了基地,不是为了楚家,
甚至不是为了他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是为了这基地深处,那间无菌病房里,
唯一还与他血脉相连的、脆弱如琉璃的生命。他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扑向房间角落那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金属储物柜。柜门被粗暴地拉开,
里面只有几件叠放整齐的旧衣服和一个巴掌大的、布满划痕的旧合金饭盒。
他看也没看那些衣物,手指直接探入饭盒底部,用力抠开一个极其隐蔽的卡扣。
“咔哒”一声轻响。饭盒底部一层薄薄的金属隔板弹开,
露出下面藏着的东西——一个用黑色哑光金属和某种深色生物角质层粗糙糅合而成的指环。
指环造型古朴狰狞,表面布满细密诡异的天然纹路,触手冰凉,
带着一种不属于金属、也不属于生物的奇异质感。它静静躺在那里,
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沉睡的暴虐气息。沈澈毫不犹豫地将它套在了右手食指上。
就在指环触碰到皮肤的刹那,一股冰冷刺骨的洪流,
夹杂着无数混乱、嗜血、狂暴的碎片信息,猛地从指环涌入他的身体!
沿着手臂的神经、血管,瞬间冲上大脑!他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单膝重重砸在地板上。剧痛!撕裂灵魂般的剧痛!
仿佛有亿万只疯狂的虫子在他体内啃噬、重组!皮肤下的血管根根暴凸,
呈现出一种不祥的幽蓝色,如同蛛网般蔓延。他的瞳孔在警报的红光中猛地收缩,
眼白的部分瞬间被细密的血丝爬满,中心一点深紫的幽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指环的冰冷触感仿佛活了过来,
贪婪地汲取着他的生命力,同时又将某种更加原始、更加非人的力量强行灌注进来。几秒钟,
如同几个世纪。当那股撕裂灵魂的剧痛如同退潮般缓缓平息,沈澈撑着膝盖,
大口喘息着站了起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得可怕,但那双眼睛,
却彻底变了。所有的隐忍、疲惫、属于“沈澈”的软弱情感,如同被狂风扫过的尘埃,
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那是一种超越了人类情感范畴的冰冷,仿佛他本身,
已经化身为某种来自宇宙深寒之地的裁决兵器。他不再迟疑,拉开门,
冲入外面一片混乱的通道。核心区的景象比刚才更加混乱不堪。
报声、受伤者的惨嚎、军官歇斯底里的指令呼喊、还有远处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近的爆炸声,
混杂成一片令人绝望的末日交响曲。惊慌失措的技术员抱着数据板狂奔,
撞倒了走廊上的装饰盆栽也浑然不觉;全副武装的士兵红着眼睛,
像没头苍蝇一样涌向各个防御通道入口,脸上写满了恐惧和茫然。“顶住!B7区!
火力覆盖!别让它们突破能量屏障!”“能量输出过载!护盾发生器过热!需要冷却时间!
该死!”“医护兵!这里需要医护兵!老张的腿…他的腿被酸液融穿了!”“报告!
东侧合金闸门出现结构性损伤!虫子…虫子要涌进来了!”“指挥官!
楚轩少爷带队的第三机动队在D区遭遇‘剃刀蜇’集群!损失惨重!请求…请求支援!
啊——!”通讯频道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和令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随即变成一片刺耳的忙音。
绝望像瘟疫一样在钢铁通道里蔓延。每个人的脸上都失去了血色,眼神空洞,
只剩下本能的求生欲在驱使着身体机械地动作。基地的穹顶,
那号称能抵御轨道轰炸的合金穹顶,在持续不断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在巨大的金属结构上蔓延开来,透过缝隙,
甚至能隐约看到外面蠕动的、巨大而狰狞的阴影轮廓!沈澈逆着慌乱奔逃的人流,
目标明确地冲向核心区最高处的中央指挥平台。他的动作看似不快,却异常灵活,
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地躲开冲撞而来的人体或翻倒的设备,在混乱中划出一条笔直的轨迹。
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非人的气息,
让一些擦肩而过的士兵和技术员下意识地感到一阵寒意,不由自主地让开了路。
指挥平台位于核心区最高点,是一个半悬空的巨大合金平台,
拥有360度环绕的巨型防弹观察窗,可以俯瞰基地大部分区域和外部战场。此刻,
这里成了整个基地风暴的中心。楚瑜站在平台中央最大的全息战术沙盘前。沙盘上,
表基地的蓝色光晕正在被一片无边无际、疯狂涌动的猩红色潮水从四面八方狠狠挤压、吞噬!
象征着防御火力点的光斑一个个熄灭,代表部队的绿色光标成片成片地变成代表死亡的灰色。
刺目的红色警告框如同雪片般在沙盘边缘弹出。
她的侧脸线条在窗外透进来的、被血色警报灯和爆炸火光染得诡异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冷硬。
指挥官制服挺括,一丝褶皱也无。她的手指在全息界面上飞快地操作、点击,
下达着一条条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指令,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指挥中心和部分防御节点,
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沉重。“放弃C4区,
所有残存火力向B3区集中,构建交叉火力网。”“启动备用能源,优先供应西侧主炮阵列。
给我打掉那只‘攻城锤’!”“空中支援编队,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分钟内,
必须压制住‘剃刀蜇’对低空防御网的冲击!否则全员军法处置!”“楚轩小队,回答!
听到请回答!”楚瑜对着通讯器冷声重复,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频道里只有令人窒息的电流噪音。她身边的高级军官们个个面如死灰,
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领。一个参谋看着沙盘上急剧恶化的态势,声音带着哭腔:“指挥官!
能量护盾发生器核心温度突破临界点!再强行输出会熔毁的!我们…我们最多还能撑五分钟!
”楚瑜的目光死死钉在全息沙盘上那片代表虫皇的、巨大得令人绝望的猩红光斑上。
那光斑正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缓缓地、坚定地朝着基地最脆弱的主能源枢纽方向移动。
它的每一次能量波动,都让整个指挥平台的灯光为之暗淡闪烁。
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五分钟?五分钟够什么?
够那只“暴君”把主能源枢纽变成一堆冒烟的废铁!
然后整个基地的防御将如同纸糊一般被撕碎!一股冰冷的寒意,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爬上楚瑜的脊背。她经历过无数场与虫族的恶战,
但“暴君”级的虫皇…这是第一次!它的力量,它的防御,它的指挥,
都远超数据库里的任何记录!难道…这就是楚家基地的末日?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时刻,
一个身影突兀地闯入了这片被紧张和恐惧凝固的空间。他没有穿作战服,
只有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工装,与周围全副武装、脸色惨白的军官们格格不入。
他就那样平静地,一步步走到巨大的防弹观察窗前,站定,目光穿透了厚重的复合玻璃,
投向外界那片猩红翻涌的地狱。是沈澈。“谁让他进来的?!”一个参谋首先反应过来,
厉声喝道,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怒,“这里是最高指挥平台!非战斗人员立刻撤离!卫兵!
”两名守在平台入口的卫兵立刻持枪冲了过来,试图抓住沈澈的胳膊将他拖走。
楚瑜也猛地转过头,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射向沈澈。她的眉头第一次真正地蹙了起来,
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极其突兀的、不合时宜的荒谬感。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这个基地里公认的“软饭战神”,在这种时候跑到指挥中枢来做什么?找死吗?还是吓疯了?
然而,就在卫兵的手即将触碰到沈澈肩膀的瞬间——“嗡——!”一声低沉到几乎听不见,
却仿佛直接在所有人灵魂深处震荡的嗡鸣,毫无征兆地响起!
指挥平台上所有闪烁着光芒的仪器屏幕,无论是全息沙盘、战术地图、还是能量读数表,
瞬间全部爆出一片刺眼的雪花!灯光疯狂地明灭闪烁,如同接触不良!
靠近沈澈的那两名卫兵,更是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胸口,闷哼一声,
脸色煞白地踉跄后退,手中的枪械差点脱手!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粘稠、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恐怖压力,以沈澈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
如同无形的深海,瞬间淹没了整个指挥平台!
所有人都感到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困难,血液似乎都要凝固!
连思维都变得迟滞!楚瑜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前所未有的战栗感,顺着脊椎一路爬上后脑!
她猛地看向沈澈,看向那个站在巨大观察窗前的、穿着灰色工装的背影。那个背影,
依旧单薄。但在这一刻,在窗外那毁灭性的猩红背景映衬下,
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孤高与死寂!仿佛他站在那里,
本身就是一个宣告,一个终结!沈澈没有回头,仿佛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他只是抬起了右手。那只右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造型狰狞、材质奇异的黑色指环。
指环表面,那些细密诡异的纹路正散发出极其微弱的、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深紫色幽光。
他的目光,穿透了爆炸的火光,穿透了弥漫的硝烟和虫群掀起的尘暴,
精准地锁定了远方那片猩红潮水的最核心——那头如同移动山脉般的“暴君”级虫皇!
它庞大的身躯覆盖着厚重如坦克装甲的几丁质甲壳,闪烁着幽冷的金属光泽,
无数根长达数十米、如同巨型攻城锥般的狰狞骨刺从它背部耸立,
每一次移动都带起大地的轰鸣。它巨大的、复眼结构异常复杂的头颅上,
三对闪烁着残忍红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基地主能源枢纽的方向,
那张布满螺旋利齿的巨口微微张开,酝酿着足以融化最坚硬合金的恐怖酸液吐息。
它周身散发出的强大生物力场扭曲了空气,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猩红波纹。
在沈澈漠然的、非人的视线里,这头能轻易摧毁一座城市的恐怖巨兽,
不过是一团需要被清除的、稍微大一点的障碍物。他抬起戴着指环的右手,食指隔空,
遥遥对准了那头正扬起巨大头颅、准备对主能源枢纽发出致命一击的虫皇。他的动作很慢,
很随意,如同在虚空中随意地点了一下。没有惊天动地的光芒爆发,没有能量汇聚的轰鸣。
只有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抹除”意志。“啪。”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脆响,
仿佛只是捏碎了一颗玻璃珠。指挥平台上,
正被那股恐怖压力震慑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虫皇即将发动攻击的所有人,
包括楚瑜在内,都看到了他们毕生难忘、足以彻底摧毁他们认知的一幕!远处,
那头如同山脉般巨大、散发着令人绝望气息的“暴君”级虫皇,
那颗狰狞无比、覆盖着厚重甲壳、正酝酿着毁灭吐息的巨大头颅,毫无征兆地……爆了!
字面意义上的,爆了!没有过程,没有挣扎。前一秒,
它还是睥睨战场、不可一世的恐怖存在;下一秒,
它那巨大的头颅就像一个被无形巨手狠狠攥住的、熟透了的浆果,从内部猛地炸裂开来!
厚重得能硬抗主炮轰击的几丁质甲壳,如同脆弱的蛋壳般粉碎!
腥臭粘稠的、混合着幽蓝色血液和惨白脑浆的组织液,
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猛烈喷射向四面八方!在爆炸火光的映照下,
形成一片短暂而诡异的蓝紫色喷泉!它那庞大无比的身躯,失去了头颅的控制,
猛地僵直在原地,如同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支撑身体的巨大节肢失去了力量,
轰然跪倒,砸起漫天烟尘。紧接着,那失去了头颅的、如同小山般的残躯,在惯性作用下,
沉重地、缓慢地、无可挽回地向着一侧倾倒,最终轰然砸在布满虫尸和弹坑的焦黑大地上,
激起一片巨大的尘埃蘑菇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指挥平台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警报声、爆炸声、嘶吼声,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剩下仪器屏幕因干扰发出的微弱电流滋滋声,
以及……所有人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每一个军官,每一个参谋,每一个卫兵,
都像是被施了石化魔法。他们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嘴巴无意识地张开,
脸上残留着上一刻的绝望和恐惧,此刻却被一种极致的、超越理解的茫然和震骇所覆盖。
他们的目光死死钉在观察窗外,钉在那片刚刚升腾而起的巨大尘埃云上,
仿佛想从那片尘埃里,找出刚才那打败性一幕的合理解释。幻觉?集体癔症?
还是基地最后的防御武器启动了某种他们不知道的终极武器?但沙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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