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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丧尸,守护最后的治愈之猫精选章节

上杉绘蝶衣 2025-07-14 16:58:41

我是一只丧尸,一具行尸走肉。我的世界只剩下腐烂的腥臭和对温热血肉的无尽渴望。

直到那一天,我遇见了它——一只雪白的小猫。在它身上,我嗅到了整个春天。为了守护它,

我将与全世界为敌,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1我的世界是灰色的。不是比喻,

是字面意义上的灰色。自从我的心脏停止跳动,我的瞳孔就再也无法分辨色彩。

天空、建筑、枯死的树木,以及那些和我一样在街上游荡的「同类」,

在我眼中都是深浅不一的灰。唯一能**我感官的,是气味。

腐烂的、甜腻的、令人作呕的尸臭是这个世界的背景音。而另一种气味,则像黑夜里的火炬,

疯狂地撕扯着我每一根腐朽的神经——那是「活物」的味道。温热、鲜活、充满了生命力,

像是最顶级的毒品,引诱着我扑上去,用我断裂的指甲和残缺的牙齿,将那份温暖撕碎,

吞噬。我是一只丧尸。编号A-734,

这是那些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类最后一次扫描我时,嵌在我后颈冰冷芯片上的代号。

但我的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曾是一个人。一个……一个调香师。

这个认知像个该死的笑话。一个对气味极度敏感的调香师,

变成了一只只对血肉气味有反应的怪物。我能清晰地「闻」出一百米外一只老鼠的惊慌,

能分辨出躲在下水道里的人类那混合着恐惧、汗水和绝望的复杂气味。这种能力是我的诅咒,

也是我生存的工具。**它躲避那些装备精良的人类清除小队,也靠它……寻找「食物」。

每一次进食,都是一场灵与肉的酷刑。我腐烂的身体遵循本能,而我脑中那个残留的「我」,

则在尖叫、哭嚎、呕吐。我能尝到血液里的铁锈味,也能「尝」到他们临死前的恐惧。

直到今天,我闻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味。那味道不属于这个腐烂的世界。

它不是人类身上那种浓烈到刺鼻的生命力,也不是其他动物的腥膻。它很清淡,

却像一根最纤细的银针,精准地刺入我混沌的脑海。那味道……像雨后初晴的草地,

像晒干的被子,像……像我记忆深处,妻子最爱的那瓶名为「晨曦」的香水。是温暖,

是安宁,是干净。我的身体第一次违背了「觅食」的本能。

我那僵硬的脖颈以一种生涩的角度转动,循着气味来源看去。在一个被砸开的宠物店橱窗里,

一只小猫正蜷缩在角落。它通体雪白,只有尾巴尖和耳朵是可爱的灰色。它看起来很虚弱,

湛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崩坏世界的恐惧。就是它。那股让我灵魂都为之震颤的香气,

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我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嗬嗬」声,这是丧尸的语言,

代表着发现猎物。周围几只游荡的同类被我的声音吸引,它们浑浊的眼珠转向那只小猫,

饥渴的本能让它们开始蹒跚地围拢过去。活物。小而无害的活物。一顿开胃小菜。「不。」

一个沙哑、破裂的音节从我喉咙里挤了出来。这是我「死」后,第一次说出有意义的词。

那几只丧尸停顿了一下,似乎无法理解这声音的含义,但对食物的渴望很快压倒了一切。

它们继续前进。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我僵硬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

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撞开挡在我面前的一只同类。它的头颅撞在墙上,

像个烂西瓜一样碎裂,灰黑色的腥臭液体溅了我一身。我没有停。我冲到橱窗前,

用我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玻璃碎片,

将那只吓得浑身发抖的小猫……抱进了怀里。它很小,很软,很温暖。

当它的身体接触到我冰冷腐烂的胸膛时,那股奇异的香气瞬间将我包裹。

我脑中那头咆哮了无数个日夜的饥饿野兽,第一次安静了下来。它仿佛被这股香气抚摸着,

渐渐蜷缩起来,陷入了沉睡。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它似乎也感觉到了我没有恶意,

竟然用它小小的脑袋,蹭了蹭我的胸骨。「麻薯。」我脑中跳出了这个词。软软糯糯的,

就像它一样。我给它取了名字。就在这一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人类的呼喊声从街角传来。

「在那边!有动静!」「是A区的清扫队!快!那只怪物手里好像抱着什么!」

我猛地抬头,灰色的视野里,几个穿着动力外骨骼、手持脉冲步枪的人类身影正在飞速接近。

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味,是那么的熟悉——冰冷的钢铁味、火药味,

以及一种……贪婪的味道。他们的目光,越过了我,死死地钉在我怀里的麻薯身上。那眼神,

不是看一只普通的猫。是看一件稀世珍宝。我的心脏早已不会跳动,但那一刻,

我感觉到了类似「警惕」的情绪。我收紧手臂,将麻薯护得更紧,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开火!目标不是丧尸,是它手里的猫!博士说了,必须活捉!」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我。不,

是对准了我怀里的麻薯。我的世界,在这一刻,从灰色,染上了一抹名为「愤怒」的血红。

2脉冲子弹带着灼热的能量呼啸而来。我没有躲。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做出那么灵巧的动作。

我只能用我腐烂的后背,硬生生扛下了这一击。剧痛。一种撕裂般的灼痛感穿透我的身体。

我能闻到自己皮肉烧焦的气味,但这种痛苦,远比不上怀里麻薯因惊吓而发出的「喵呜」

声让我揪心。「保护……你。」我用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清扫队的人愣住了。

「这东西……会说话?」领头的人,一个下巴上有着刀疤的男人,语气里充满了惊疑。

他叫方哥,我能从其他队员对他的称呼中分辨出来。他身上的气味很复杂,

像生了锈的铁和虚假的希望混合在一起。「管不了那么多了!抓住那只猫!」

另一个声音尖锐地响起,是个女人。她叫琳,气味像苦杏仁和火药,充满了不耐烦和残忍。

他们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那残留的、属于调香师的逻辑分析能力,

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工作着。三个方向,都有火力覆盖。唯一的缺口,

是身后那栋摇摇欲坠的百货大楼。没有选择。我抱着麻薯,转身,

用我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进了大楼。身后,脉冲子弹不断射在我跑过的地面上,

激起一片片尘土。大楼内部一片狼藉,光线昏暗,充满了腐败的气息。但对我来说,

这里是绝佳的藏身之所。我的灰色视觉在这里几乎不受影响,

而人类的视线则会受到极大的阻碍。我躲在一个倒塌的柜台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麻薯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能感觉到它的恐惧。我伸出只剩枯骨的手指,

笨拙地抚摸着它的后背。那股安宁的香气再次弥漫开来,让我焦躁的情绪平复了许多。

「别怕。」我又说出了两个字。「方哥,那怪物进去了。里面地形复杂,还有其他游荡体,

贸然进去很危险。」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危险也要进!」方哥的声音斩钉截铁,

「你忘了吗?『奇迹之猫』,免疫所有毒株,血液里含有能终结这场末日的抗体!

这是我们人类唯一的希望!别说是一栋破楼,就算是地狱,我们也要把它抢回来!」

奇迹之猫?抗体?这些词汇像一把把钥匙,打开了我脑海中一些被尘封的记忆碎片。

……「亲爱的,你看,我成功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笑容温婉的女人举着一支试管,

对我兴奋地说道。她的脸很模糊,但我能记起她身上的味道,是百合和旧书卷的气息。

「这是什么?」我问。「一个完美的基因载体!

我把它植入了一个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受精卵里。理论上,它出生后,

血液将能中和地球上绝大多数的病毒。我叫它……『方舟计划』。」「它会是什么?」

「一只猫。」女人笑着说,「一只拥有神之基因的猫。」……记忆的闪回让我头痛欲裂。

方舟计划……我的妻子,她是一名顶尖的基因科学家。那场席卷全球的灾难,

难道和她的实验有关?而这只猫,麻薯,就是那个「方舟」?「分组进入!琳,

你带一组从侧门包抄!记住,尽量不要伤到猫,但那只碍事的丧尸,可以直接清除!」

外面的命令打断了我的思绪。不行,不能让他们得到麻薯。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

麻薯的价值无可估量。这些人……他们的气味里充满了贪婪和占有欲,他们不会善待麻薯。

他们只会把它当成一个提供抗体的「血袋」,将它解剖、榨干。我低头看着怀里的麻薯,

它湛蓝的眼睛也正看着我。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依赖。在它眼中,

我不是一具腐烂的、会吃人的怪物。我只是……一个抱着它的、冰冷的「东西」。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在我腐朽的胸腔里滋生。我曾是一个失败的丈夫,没能保护好我的妻子。

现在,我不能再失败了。我要保护它,保护我妻子最后的作品,

保护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香气。我不再躲藏。

我将麻薯小心翼翼地塞进我破烂大衣的内袋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让它呼吸。然后,

我站了起来。我的目标不再是逃跑。我要成为猎手。我熟悉这栋大楼。末世之前,

我经常来这里一楼的咖啡馆,等我的妻子下班。我知道这里的每一条消防通道,

每一个通风管道。而那些人类,他们不知道,他们追捕的这只「怪物」,

正在用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观察着他们,分析着他们。琳带着三个人从侧门进来了。

她的气味在黑暗中像一盏明灯。我能「闻」到她的紧张,她的急躁。

我悄无声息地攀上二楼的护栏,像一只真正的野兽,倒挂在天花板上,

用我早已不会感到疲惫的肌肉,支撑着自己的体重。他们小心翼翼地从我下方走过。「奇怪,

那东西去哪了?」一个队员小声说。他身上的味道,是汗水和恐惧,像受惊的兔子。

就是现在。我松开手,从天而降,目标明确——那个最惊慌的队员。

我的体重加上下坠的力道,瞬间将他压倒在地。在他发出惨叫之前,我扭断了他的脖子。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这是我第一次……为了保护而杀人。奇怪的是,

我脑中那个属于「人」的自己,这一次没有尖叫。他很平静。3「敌袭!」琳的反应极快,

尖锐的喊声划破了昏暗。她转身的瞬间,手中的脉冲步枪已经喷出了火舌。

但我早已不在原地。在得手的一瞬间,我就地一滚,躲进了另一排货架的阴影里。

我能听到子弹打在金属货架上发出的「叮叮」声,也能闻到空气中新增的,

琳的愤怒和一丝……恐惧的气味。「开背光灯!锁定热源!」她命令道。

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一楼大厅。两个队员背靠着背,紧张地搜索着。这对我没用。

我的身体是冰冷的,没有热源。在他们的热成像仪里,我和周围的断壁残垣没有任何区别。

这就是丧尸的优势。我像一个幽灵,利用视觉和热感的双重死角,在大厅里快速移动。

他们只能看到偶尔闪过的黑影,却无法锁定。「他在戏耍我们!」

另一个队员的声音开始颤抖。「闭嘴!守住这里,等方哥过来!」琳的声音依旧强硬,

但气味中的「苦杏仁」味更浓了,那是她极度紧张时才会散发出的信息素。

我那个属于调香师的鼻子,此刻成了最致命的雷达。他们犯了一个错误。他们分开了。

方哥的队伍从正门进来,声音和光线都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而琳的队伍则被我钉在了这里。

我需要制造更大的混乱。我的目光扫过二楼。那里曾经是家电区,有许多倒塌的电视、冰箱。

我记得,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的备用发电机。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成形。

我悄悄退到楼梯的阴影处,开始向上攀爬。我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只有麻薯在我怀里不安地动了一下,它似乎能感觉到我的意图。我用下巴蹭了蹭它的头,

安抚着它。到了二楼,我轻易地找到了那个半埋在废墟里的发电机。电缆还连着,

只是被扯断了。我用我锋利的指骨,轻易地剥开电缆的橡胶外皮,露出了里面的铜线。然后,

我看向楼下。琳和她的两个队员正背对着我,警惕地盯着大门方向,等待与方哥汇合。

机会只有一次。我找到一根足够长的金属管,一头抵住**的电线,

另一头……对准了楼下地面上的一大片积水。那是消防系统破裂后留下的。

我深吸一口气——一个象征性的动作,我早已不需要呼吸——然后猛地将金属管推了下去。

「滋啦啦啦!」刺眼的电火花在水中爆开,形成一张巨大的电网。

楼下的三个人瞬间被蓝色的电流包裹,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惨叫,然后浑身抽搐着倒在水中,

身上冒起阵阵黑烟。我没有去看结果。在金属管脱手的一瞬间,我就抱着麻薯,

从二楼另一侧的破损窗户跳了出去,落在了后巷堆积如山的垃圾上。

巨大的声响和惨叫声已经惊动了方哥。「琳!琳!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吼声从大楼里传来,

充满了惊怒。我没有停留,沿着后巷飞速奔跑。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我虽然解决了一个小队,但方哥的主力还在。更重要的是,我刚才闹出的动静太大,

肯定会吸引来大量的「同类」。果然,没跑出多远,我就闻到了。四面八方,

一股股浓郁的、饥渴的、腐烂的气味,正像潮水一样向着百货大楼的方向涌来。丧尸潮。

这对我是个机会。我可以混在其中,掩盖我的行踪。我放慢脚步,调整自己的动作,

让自己看起来和那些无意识的行尸走肉一模一样。我甚至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嗬嗬」

的嘶吼,完美地融入了这支死亡大军。麻薯的气味被我破烂的大衣和周围浓烈的尸臭掩盖,

它很乖,一动不动地缩在我怀里,仿佛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我随着尸潮,

缓慢而坚定地向城外移动。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安全脱险时,

一股极其强烈的、混杂着「贪婪」与「狂热」的气味,像一把利剑,刺穿了尸潮的恶臭,

精准地锁定了我。我猛地抬头。在不远处的一栋楼顶上,方哥正举着一个望远镜,

死死地盯着我。或者说,盯着我怀里的方向。他身边,

站着一个穿着破旧研究服、戴着眼镜的男人。那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仪器,

仪器的天线正对着我。「方哥,找到了!『方舟』的生物信标就在那只特殊的感染体身上!

我的天,它竟然能控制自己,混在尸潮里!」那研究员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兴奋。

生物信标!我瞬间明白了。他们不是靠眼睛找到我的,而是靠追踪器!

麻薯的体内被植入了某种可以被追踪的东西!方哥放下了望远镜,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他举起手,做了一个手势。下一秒,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区域。「所有单位注意!

目标已锁定!它在尸潮中!给我用声波炸弹,把尸潮冲散!不惜一切代价,

把『方舟』给我抢回来!」随着他的命令,几枚导弹拖着尾焰从远处飞来,不是砸向我,

而是砸向尸潮的外围。轰!轰!巨大的爆炸声中,一种高频声波扩散开来。

那些只靠本能行动的丧尸瞬间陷入了混乱和狂暴,它们开始互相攻击、撕咬,

原本缓慢移动的尸潮变成了一锅沸腾的粥。而我,这个尸潮中唯一的异类,瞬间暴露无遗。

我被孤立了。四面八方,都是狂乱的同类。远处,人类的武装车队正在飞速逼近。头顶,

方哥冰冷的目光像秃鹫一样锁定着我。怀里的麻薯发出了哀伤的呜咽。我的脑海里,

妻子的脸再次浮现,这一次,清晰了一些。她脸上带着忧虑。

「这个计划太危险了……如果『方舟』落入坏人之手,它不会成为希望,

只会成为……开启更大灾难的钥匙。」我好像……开始理解这句话的重量了。绝望,

如同四周的尸潮,将我紧紧包围。4我没有路了。前方是人类精良的武装,

后方是陷入狂乱的尸潮。任何一个方向,都是死路一条。我能感觉到方哥的气味中,

那股志在必得的傲慢。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将猎物逼入绝境的感觉。我低头看着怀里的麻薯。

它湛蓝的眼睛里映出我腐烂可怖的脸。它没有害怕,反而伸出**的小舌头,

舔了舔我的手指。一股暖流,似乎从它舔舐的地方,流遍我冰冷的全身。饥饿的野兽在嘶吼,

求生的本能在尖叫。但一个更清晰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保护它。

我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我没有冲向人类,也没有试图在尸潮中杀出一条血路。我转身,

冲向了旁边一栋废弃的居民楼。在武装车队合围之前,我撞碎了一楼的玻璃,冲了进去。

这里是我的牢笼,但也是我唯一的堡垒。「他进楼了!包围起来!一只都别放过!」

方哥的命令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一丝恼怒。他没想到我没有束手就擒。我没有理会。

我飞快地冲上楼梯,一直跑到顶楼——六楼。然后,我找到了最坚固的一间屋子,用尽全力,

将一个沉重的铁柜推过去,死死抵住了门。做完这一切,我才松了口气,靠在墙上,

滑坐下来。我被困住了。彻彻底底。我将麻薯从怀里放了出来。它在我身边走了几圈,

然后蜷缩在我的腿边,发出了轻微的「咕噜咕噜」声。那股安宁的香气,像一层无形的护盾,

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和恶意。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方哥他们迟早会攻上来。他们有武器,

有装备,而我只有这具越来越残破的身体,和一颗……不知道还能称之为「心」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人类的脚步声、命令声、器械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他们在清理这栋楼里的其他丧尸,在设置包围圈,在一步步地收紧绞索。我抱着膝盖,

将头埋进去。属于「我」的记忆,开始像潮水一样涌来。我想起了我的家,

一个有着落地窗和木地板的公寓。我想起了我的工作台,上面摆满了上百种香料和精油。

我想起了我的妻子,她总是嘲笑我的鼻子比狗还灵,却又总是在我调出新香水时,

第一个露出惊喜的表情。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想不起来。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我正在遗忘,遗忘我作为「人」的一切。

我的记忆正在被腐烂的本能吞噬。或许有一天,我会彻底忘记自己是谁,

忘记怀里的这只小猫意味着什么,然后,在饥饿的驱使下,将它……不!我猛地摇头,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我看向麻薯。它睡着了,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它。如果我忘记了这一点,那我就真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铁柜晃动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们开始攻门了。

「里面的怪物听着!」是方哥的声音,通过一个小型扩音器传来,显得有些失真,

「我们知道你能听懂!把猫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等我们进去,

我们会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地狱!」我没有回应。我只是将麻薯重新抱进怀里,

用身体护住它。「砰!砰!砰!」撞门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

铁柜在地面上被推出了长长的划痕,门板已经开始变形。我知道,撑不了多久了。

我的大脑疯狂运转,寻找着任何一丝可能的生机。窗外?六楼的高度,下面是水泥地,

跳下去只会摔成一滩烂泥。通风管道?太窄了,我钻不进去。没有办法了。门锁的位置,

在一连串的撞击下,终于崩裂开来。门被撞开了一条缝。

一只冰冷的机械臂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抓住了铁柜的边缘,试图将它拉开。我冲上去,

用尽全力,将铁柜推回去。我的力量,在精密的机械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铁柜被一点点地拉开,门缝越来越大。我能看到外面,方哥那张带着狞笑的脸。「抓住你了,

怪物。」他轻声说。他的气味,那股生锈的铁和虚假希望的味道,此刻又多了一丝「残忍」

的甜腥。门被彻底拉开了。几个全副武装的队员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我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把猫给我。」方哥缓缓走了进来,向我伸出手。

我发出威胁的低吼,将麻薯护在身后。方哥笑了。他打了个响指。那个叫琳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伤似乎已经处理好了,但脸色很苍白。她没有拿枪,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

她在我面前打开了箱子。箱子里不是武器,

而是一排排手术刀、注射器、金属钳……「我知道,你这怪物有意识。」

方哥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所以,我们可以玩个有意思的游戏。

你是自己把猫交出来,还是……想亲眼看着我们把它一片一片地切开,取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他的目光转向琳。琳拿起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走向我。她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她身上的「苦杏仁」味,浓烈到让我作呕。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们要在我面前解剖麻薯。我能感觉到怀里的麻薯在发抖。它似乎也感受到了那刺骨的恶意。

「嗬……啊啊啊啊!」我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咆哮。

那是我所有残存的人性发出的最绝望的呐喊。我身体里的那头野兽,

被这极致的愤怒和绝望彻底点燃。我能感觉到我的肌肉在膨胀,我的骨骼在嘶鸣,

一股远超之前的力量,从我腐朽的身体深处,爆发了出来!束缚我的理智,在这一刻,

彻底崩断。我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他们。5时间仿佛变慢了。在我眼中,

琳举着手术刀逼近的动作,像是一帧一帧的慢镜头。她脸上冰冷的表情,刀锋上反射的寒光,

以及方哥嘴角那抹残忍的微笑,都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空气中,

麻薯那混合着恐惧的香气,像一滴滚油滴入了烈火,引爆了我体内所有的暴戾。「吼——!」

我不再是那个会思考、会恐惧的残存人类。我成了一头真正的野兽。

我猛地将麻薯向身后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抛去,然后,像一颗炮弹,主动迎向了琳。

她显然没料到我敢反抗,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她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手腕一翻,

手术刀就变成了致命的匕首,刺向我的心脏。我不在乎。我任由那冰冷的刀锋刺入我的胸膛。

丧尸的身体没有痛觉,只有一种被撕裂的钝感。在刀锋没入我身体的同时,

我的手也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呃……」琳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她没想到,一个「怪物」

的力量会如此恐怖。我的手指像铁钳一样不断收紧,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变成了青紫色。

「开火!别伤到猫!」方哥厉声喝道。两个队员立刻举枪射击。但他们投鼠忌器,

不敢用威力太大的武器,只能用小口径的动能子弹,试图逼我放手。子弹打在我身上,

像是被小石子砸中,只能让我晃动一下,却无法阻止我。我掐着琳的脖子,

将她整个人举了起来,像一个盾牌挡在我身前。「方……哥……」

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求救声。方哥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没想到,一个他眼中的蝼蚁,

竟然敢用他手下的命来威胁他。「放了她!」他怒吼道,「否则我杀了那只猫!」他说着,

竟然真的举起了枪,对准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麻薯。我的动作顿住了。我的理智,

在看到枪口对准麻薯的那一刻,被强行拉回来了一丝。就是这千分之一秒的犹豫,

给了琳机会。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用尽最后的力气,

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特制的、闪着银光的匕首,猛地刺入了我的腹部。「滋——」

一股青烟冒起。剧痛!前所未有的剧痛!这把匕首不一样!

它上面淬了某种专门针对我们这种变异体的药剂!

我能感觉到我的组织在被快速地溶解、坏死!我的力量,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飞速流逝。

我手上的力道一松,琳掉在了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干得好,琳!」方哥大喜。趁我病,

小说《我,丧尸,守护最后的治愈之猫》 我,丧尸,守护最后的治愈之猫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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