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狗皇帝穿越了 雨归尘 著
已完结 祝岁裴昭
祝岁只是后宫中不受宠的妃子,在两个哥哥战死后,终于坐上了后位,然而祸福不单行,
她与狗皇帝一起穿越了,在这个男女平等的时代,祝岁想,
她终于不用担惊受怕讨好狗皇帝时,狗皇帝却告诉她有回家的办法,一边是想回家的冲动,
思念家里的父亲孤独一人,一边是这个时代的先进思想,让女子摆脱相夫教子的禁锢。
直到裴昭一人回去,丢下她一个人时,祝岁才明白,狗皇帝一直都在骗她,
他回去的计划里根本没有她。1."贵妃,朕从不觉得有亏待了你的地方,
但你们祝家也太目中无人了!""贵妃,你太让朕失望了!""贵妃,这是北定的江山,
不是你们祝家的!""贵妃你好好面壁思过吧!""朕姑且当你是年少无知!
"2.祝岁从淡粉调的房间醒来,心里嘀咕怎么又做这样梦了。她嫁给裴昭的时候才十二岁,
当时的裴昭已经二十岁了,虽然没有太子妃,但已经有两位良娣和一位侍妾。
祝岁从东宫到后宫不过两年时间,但从太子妃到皇后却是整整四年,
这四年对于祝岁来说尤其漫长……她在后宫一直没什么威信可言,加上年纪小,
很多妃嫔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但若说她在后宫的路不好走,她其实也能横着走。
毕竟这宫里没有皇后,除了太后和皇上,便只有她这个贵妃最大,
更何况她还有位手握兵权的父亲和两个战功赫赫的哥哥。只不过,
这样的日子在与匈奴作战时,祝家的两个哥哥接连战死疆场后都改变了。俗话说: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两个哥哥的死给祝岁的打击太大了,她哭了整整两天,一双眼睛通红。
第三天的时候皇帝终于来看她了,裴昭在她宫里坐了一会,叫她节哀顺变,
却又因为她的一句:"我哥哥的命是替你们裴家死的!"而拂袖离去。第四天的时候,
皇帝的封后圣旨下来了,封祝岁为皇后,她的两个哥哥用战功换不来的东西,用死换来了。
封后圣旨到的那天,祝岁趴在雕花大床上哭了整整一天。那圣旨上写道:贵妃祝氏,
将门淑媛,幼承庭训,贤良恭顺,性资敏慧。自与朕结缡以来,伴朕栉风沐雨。于内宫之中,
秉持敬诚,侍朕之母皇太后,孝心可嘉,晨昏定省,深得太后欢心;待朕亦温柔体贴,
情意笃厚。祝岁觉得,自己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她从小跟随父亲和兄长在军营里长大,
舞刀弄枪她还擅长,但贤良恭顺,性资敏慧,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经常惹皇帝生气,
有时候他发了脾气,还指着她的额头训斥她骄纵又无知。
甚至还会恨铁不成钢的骂她:“蠢得无可救药”说什么温柔体贴、情意笃厚,
祝岁想想就好笑。他不嫌她麻烦就不错了。祝岁娇纵惯了,她跟皇帝为数不多的对话,
就是在床上,除此之外基本都是对她训斥。偏偏祝岁有时候还不服气,
裴昭只能用皇权压她让祝岁想不明白的是,他的后宫明明还有别的女人,他既然不喜欢她,
为什么来她宫里。所以两人哪有什么感情,不是扯淡嘛?更何况岁数还相差了八岁!
俗话说三岁一代沟,她跟他四舍五入都有三个代沟了。在后宫的第四年她入主中宫,
她没有了哥哥,她的父亲也没有了儿子……在后宫的第五年,她去祭拜哥哥们时,
途中却刮起了大风,似要把她吹走,随后天色暗了,这是她最后的记忆。
祝岁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裴昭就躺在旁边的病床上。
她看着病房躺着的裴昭下意识的轻唤:“陛下……”病床上的裴昭还在昏迷,
嘴里喃喃:“邵安,朕要喝水……”多年的相处已经让祝岁下意识的要去给他倒水。“诶!
3号床,干什么呢??”查房的护士推开门就看见光着脚的祝岁站在地上,
手背上的输液管已经在回血,鼓起一个大包。祝岁看见一身白的护士,吓得一缩,
手背上的针直接穿透了皮肉她也不知道疼。祝岁嘴唇蠕动,
说不出一个字这就是地府的白无常吗?“还输着液的呢!你耍大**脾气,
在医院也只是病人!”护士上前给她处理针口,动作轻柔,祝岁感觉到她手里传来的温度,
才有了刺痛的感觉。有痛感,她还没死?“姐姐……这是哪里啊?”祝岁白着脸,
大眼睛水灵灵地望着护士护士答:“当然是医院啊!”祝岁环顾四周,全是一片白色,
最后看着护士,一脸懵懂:“医……院?”“邵安,朕…渴了!”听见突如其来的声响,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护士轻笑:“你们……你这男朋友,还喜欢角色扮演啊?
”护士自顾自的说着,但凡她抬头看一眼床头的病历,就知道喊的不是在祝岁了“男朋友?
……”祝岁重复了一遍护士的话,一脸不解的望着她护士一副我懂的表情:“唉,好了,
醒了的话就去做个全面检查,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哈!”后来,裴昭也醒了,
只不过他的反应没有祝岁想的那样,比起祝岁的忐忑不安,裴昭要镇定多了,
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若说有意外,
那应该是看到她的那一瞬……两人在医院等到裴祝两家的长辈过来才出院,
那个时候祝岁听得最多的就是:“你呀!一点女孩子样子都没有!”“就是,好好的姑娘家,
成天跟在男人的**后面跑!”“岁岁啊!你要听话”“裴昭到底有什么好的?
值得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诸如此类的话,从他们口中祝岁得知,她经常追着裴昭跑,
她喜欢裴昭,那天她看裴昭开车出去,也跟着出去,结果出了车祸,
亏得裴昭反应及时救了她,但到底还是受了伤。祝岁有裴昭护着,伤得比较轻,醒得快,
只不过醒来后像变了一个人,所有人以为她只是因为车祸吓到了,
殊不知内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从医院回去,
祝岁粘着裴昭"我想跟皇···裴昭一起···"祝岁咬了咬下唇,为自己的口误感到心虚,
她记得刚刚只有他们两人时,皇上说了在这里,有外人的情况下不能叫他陛下和皇上。
祝岁余光看向裴昭,发现他面色如常。心想还好他没听清。祝家父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倒是裴家父母很开心,巴不得祝岁当他们家儿媳妇,毕竟门当户对,祝岁又这么喜欢裴昭,
赤忱之心很难得。正准备说话,裴昭先开口了:"就让她跟我一起吧!"见状,
祝家父母也只好答应。"皇上……""嘘!"裴昭伸出食指抵在她的唇上,手指冰冰的,
唇软软的。祝岁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裴昭浑身一僵,脸色有些不自在,
轻咳一声道:“咳咳,坐好!”祝岁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腹诽道:装货,
以前不就喜欢这样吗?裴昭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见她不闹了,也没心思再说其他。
祝岁在车上没机会问他,直到下车,祝旺让祝岁回家,祝岁也不回去。
气得祝旺直接甩手进屋,陈静仪也无可奈何,没好气的指了指祝岁额头“你呀你,没出息!
”转头又对裴昭吩咐:“那就麻烦小裴替阿姨照顾一下岁岁了。”两家是邻居,
在景苑买的别墅倒也离得不算远。裴昭点点头:“伯母客气了”祝岁抓紧裴昭的衣袖,
生怕他跑了,裴昭瞥了她一眼道:“走吧!”祝岁看周围没人,
迫不及待地问:“皇上……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来这里啊?
”“……”“我们要怎么回去啊?”“刚刚那个铁盒子好神奇啊!”一路上,
裴昭只听她叽里呱啦问了一堆,却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带他回到房间,祝岁急得两眼一红,
眼角的泪水就要落下。裴昭伸手替她擦掉,无奈叹了口气:“岁岁,这是几千年后的世界,
至于你……朕也不知道。”“陛下,臣妾想回家,臣妾的爹怎么办啊!
”说这祝岁眼泪掉得更凶了裴昭替她拭去脸上的眼泪安慰道:“别哭了,相信朕,
朕会想办法带你回去。嗯?”“嗯,臣妾,臣妾相信皇上……”后来裴昭说,
他们的身份在这里是个秘密,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会有杀身之祸。3.“喂,岁岁,
今晚出来玩呀?”电话里传来李希宁的声音,是这个世界祝岁的闺蜜。
们在趴派给你准备了惊喜哦~”“什么惊喜啊……”祝岁提不起一丝兴趣李希宁:“不是吧!
妹妹,这你都忘了!之前就说好了呀,你的成人礼咱们要提前过!
”成人礼……她还真不知道啊……“快来啊,就等你这个寿星了!
房间2082”说完对面还不等她回复就挂了电话祝岁只好让司机开车带她过去,“**,
到了”“好,不用等我了,您先回去吧!”说完祝岁走进大厅,里面的侍者认识她,
自觉地给她引路。二十楼,祝岁刚出电梯,远远却见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
簇拥着一个男人朝这边走来。为首的男人比旁边人高出许多,他半垂着眸,表情淡漠,
极具疏离感,仿佛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只是漫不经心的一个眼神,
都已是最大的恩赐。居然是裴昭,他旁边跟着的人各个对他都是恭恭敬敬。认出来人,
祝岁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若在平时,她肯定是不怕他的。但是她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再看他就算没有龙袍加身也挡不住一身的压迫感,她就像与人幽会被抓的妻子。
祝岁更加惊慌无措,更想躲避。然而这里就一条走廊,左右两侧都是紧闭的房间,
此时转身倒显诡异,更何况旁边的侍者还看不懂情况:“祝**,您怎么了?
”裴昭自然也看见了前边的祝岁,他轻佻眉骨,磁性低沉的嗓音响起:“岁岁,
过来、”祝岁像个正被被老师点名提问的学生,因为答不上来,而感到心虚:“陛,
裴昭哥哥......”裴昭望着她,对身后的那群人道:“今晚就先到这,散了吧!
”助理陈越带着人离开后,走廊只剩下裴昭和祝岁“陛,
陛下....”祝岁一边用余光看向裴昭,一边手指不停搅动。裴昭喉结微滚,
目光一直牢牢锁在她身上,像是在等她走过去。祝岁也慢吞吞的走过去,
几步的距离似乎被她走了半个世纪,裴昭等不及大步一跨就走到她面前,长臂搂过她的腰,
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岁岁,忘记朕跟你说过什么了?”祝岁赶紧回:“回陛下,
臣妾当然记得。”裴昭松开她的腰,转而捏了捏她的脸:“课业做完了?
”说起这个祝岁就觉得不公平,凭什么狗皇帝就不用读书写作业!祝岁在心里骂了他几百遍,
最后还是笑嘻嘻的说:“陛下,
臣妾马上就是大学生了......”希宁说大学生可是很厉害的,相当于我们那里的状元,
嘿嘿嘿,狗皇帝啥也不是呀!祝岁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嘿嘿嘿哈~”裴昭瞥了她一眼,
许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勾了勾嘴角:“嗯!小孩子不要到处乱玩。”“陛下!
臣妾今日已经及笄了!”狗皇帝!狗皇帝!你才是小孩!!!裴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轻笑一声:“哦?岁岁今日及笄了......”祝岁脸色羞有些发红,
总觉得裴昭话里有话,曾经在宫里的时候,因为年纪小,所以裴昭一直没有碰她,
每次都是点到为止。所以有时候祝岁也看不懂他不等祝岁说话,裴昭牵着她的手离开,
祝岁还沉浸在回忆里时,人已经被祝岁带进车里,回过神才想起李希宁还在等她过生辰。
看着低头系安全带的男人,祝岁低声道:“希宁说在这里给我过生辰。”“是吗?
”裴昭毫不在意挑挑眉,低声笑了笑,
摸了摸她的头问道:“那看来朕的皇后在这里过得还不错了?
”祝岁听裴昭的话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只模棱两可的说:“还行吧!
”其实祝岁确实过得不错,这里没有皇权,裴昭不能压制她,
但也不妨碍裴昭威胁不带她回去,所以祝岁偶尔小作一下,裴昭也乐见其成,
至少她还是以前的祝岁。“嗯,看来岁岁很喜欢这里了。”“......”祝岁默了默,
似在思考但在裴昭眼里却觉得这是默认,
紧了紧给她系上的安全带:“那想来岁岁怕是不愿意回去了。”!!“陛下说笑了,
这里再怎么繁华也比不上您的皇宫呀!臣妾更喜欢您的皇宫!”一听不让回去,祝岁就急了,
哪里还敢犹豫,小脸一副谄媚样,心里却不断咒骂。裴昭伸手握拳挡住了上扬的唇角,
“走吧!”“去,去哪?”“当然是给朕的皇后准备了生辰礼物了。
”“礼物......?”祝岁两眼发光,内心激动不已,充满了期待。“是什么啊?
”她问“你最想要的!”听完这句话,祝岁心里怦怦狂跳,最想要的!!终于要回家了吗?
太好啦!这狗皇帝其实也还不错嘛!以后少骂他一些吧!祝岁归心似箭,盯着裴昭的脸出神,
一副痴迷样。裴昭轻咳一声,祝岁才慌乱收回眼神,没注意裴昭隐约上扬的嘴角。狗皇帝!
车子停在金海庭岸别墅的地下停车场,里面灯光明亮,
十几辆黑色各种款式的车安安静静摆放着。
陈越走过来把车钥匙递给裴昭就离开了祝岁东张西望,抵不住满脸好奇问:“陛下,
我们从这里回去吗?”听到祝岁的话,
他才恍然知道祝岁真正想要的其实是回家......裴昭垂着眸子不语,
漆黑的眼睛里看不清他的情绪,祝岁还沉浸在要回家的喜悦中,
一直在找与这个场景不符合的东西。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唯一与之不符的便是那停在车库里的粉色布加迪威龙。“.....岁岁。”“嗯?
”祝岁听见声音回头,不解的看着他裴昭欲言又止,
最后下了决心才说:“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家。”“为什么啊?”看着祝岁的眼神,
裴昭有些心虚的闪躲:“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那你留下处理,
我可以自己回去。”裴昭没回答,牵着她走到粉色布加迪威龙面前停下,伸手递上车钥匙,
“这才是生日礼物。”祝岁望着他手中的钥匙,看了看旁边粉色的车,
这是上次和裴昭一起在广告上看见的,新款,她当时念叨着:“这个好好看啊,**嫩的,
也太适合本宫了!”她以前也这样,跟裴昭好的时候想要什么就直说;跟裴昭吵架了,
想要却不会明说,反而会模棱两可的说。但裴昭每次都能懂,
然后以送礼的方式来缓和两人的关系。祝岁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道:“谢陛下隆恩,
但是臣妾还没有驾照......”裴昭说:“岁岁已经成年了,
可以考驾照了”祝岁咬了咬唇:“可是我想回家……”“我会带你回家的。”“你说,
我们来的时候她们是被车撞了,我们是不是也被车撞了就可以回去了?”“祝岁!
”裴昭听见她近乎疯魔的语气,忍不住生气,他吼了一声。祝岁被他吼得一愣,
浑身瑟瑟发抖,眼泪没有预兆的就流了下来裴昭叹了口气,他属实被她的话给吓到了。
裴昭把她搂在怀里,轻抚着背:“别做傻事,别去赌自己的命…听话好不好…”他不敢想,
如果祝岁真的那样做了,他该怎么办……他不敢告诉她,
她回不去了…4.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裴昭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得尽快完成该做的事,
而祝岁几乎变了一个人,再也没跟裴昭提过回去的事,
似乎已经习惯这里的一切大学生活正常进行,祝岁和裴昭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然而,
祝岁不知道的是裴昭消失了。起初,祝岁以为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因为她惹他生气了,
所以不愿意见她。祝岁也乐得清闲,祝岁很想回去,但耐不住这里新奇的事物,
玩得不亦乐乎。一天,两天,一周……祝岁都不去想他。直到第二个月,
祝岁意识到了不对劲,放假就回了家。“妈妈,裴昭呢?
”祝岁看见她妈就赶紧追问陈静仪忙着手上的事情,没有去看祝岁,
“好像是出国发展业务了……”祝岁一听,愣了,“出国了?他怎么没跟我说啊!
”说着就翻出电话打给他,电话一直没人接通,反而传来一阵机械女声,
“裴伯父和裴伯母呢?”祝岁急着问“也跟着去了......”“他们去那个国家了?
”“......好像是英国。”“那裴昭没有说什么吗?”陈静仪摇摇头,
只拿出了一把钥匙,“这是他们房子的钥匙,裴昭说给...”还没等陈静仪说完话,
祝岁已经拿过钥匙跑了出去。祝岁一直打不通裴昭的电话,又打给裴昭的助理,
但那个总是彬彬有礼的助理陈越也闪烁其词,只说“裴总在现在在忙,归期未定”。
她冲到裴昭家里,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三两步跑到裴昭的房间,门上了锁,
祝岁用钥匙打开了门所以常用的东西都在,什么也没带走,偏偏就是什么都还在反而不正常,
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祝岁。祝岁如遭雷击,浑身冰冷。那个口口声声说会带她回家的人,
那个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与她共享秘密、共享过往的人,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抹去了自己存在的痕迹?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入脑海,
让她瞬间手脚冰凉——他回去了!他独自回去了!
她发疯般地冲向当初裴昭带她去过的金海庭岸别墅地下车库。
那辆粉色的布加迪威龙还静静地停在那里,像一场讽刺的幻梦。
她绕着那辆曾让她雀跃又失望的“生日礼物”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在驾驶座的车窗边缘,
发现了一张被刻意压在一小块透明胶带下的、折叠起来的便签纸。纸张是现代的便签纸,
上面的字迹却熟悉得让她心头发颤,是裴昭的亲笔,用毛笔小楷写着:岁岁安好,勿念。
归途已启,三年之约为期,必回,望卿珍重。——昭寥寥数语,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祝岁的心脏,将她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击碎。他真的走了!
他所谓的“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处理的就是如何甩掉她这个累赘!
他那句“我会带你回家”的承诺,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他利用她对家的思念稳住她,让她在这个世界乖乖听话,像一个等待主人垂怜的宠物。
而他自己,一旦找到方法,便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归途,甚至吝啬于给她一个当面的告别。
巨大的被欺骗感和背叛感瞬间淹没了她。心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远比当年得知两个哥哥战死时更甚。那时她还有恨,恨匈奴,恨命运,甚至隐约恨着裴家。
而现在,所有的恨意都精准地指向了一个人——裴昭!“裴昭!狗皇帝!你这个骗子!**!
”祝岁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失声痛哭,泪水汹涌而出,带着无尽的委屈、愤怒和绝望。
她像个被遗弃在荒野的孩子,对着空旷死寂的车库嘶喊,“你凭什么!凭什么丢下我!
凭什么骗我!我爹还在等我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哭声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
显得格外凄凉。她想起宫里的日子,想起他的训斥,
想起他偶尔流露的、让她捉摸不透的温柔,
想起他承诺带她回家时自己心中升起的卑微希望……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在他眼里,她祝岁,
永远只是那个可以利用完就随手丢弃的“祝贵妃”、“祝皇后”,
是那个可以为了安抚祝家势力而册封的棋子,
是那个在他需要时召之即来、厌烦时挥之即去的附属品!不知哭了多久,祝岁猛地抬起头,
眼中泪水未干,那张被泪水打湿的便签,三年之约早已模糊。
祝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冰冷空旷的地下车库的。意识模糊间,
她似乎凭着本能回到了家,钥匙插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门开的一瞬间,
客厅温暖的灯光和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岁岁?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陈静仪从厨房探出头,
看到女儿失魂落魄、双眼红肿、浑身透着寒气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锅铲都差点掉了。
祝旺也从报纸上抬起头,眉头立刻拧紧:“出什么事了?”“妈……”祝岁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是被砂纸磨过,只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巨大的委屈和绝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她再也支撑不住,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滑坐在地板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撕心裂肺,带着一种世界崩塌的绝望。“裴昭……裴昭他走了!他回去了!
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他骗我!他一直在骗我!”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被泪水浸透,字迹晕染的便签,
仿佛那是唯一能证明她没有被彻底遗忘的证据。陈静仪和祝旺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他们虽然一直觉得女儿对裴昭过于执着,甚至有些“恋爱脑”,
但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陈静仪心疼得无以复加,立刻冲过去紧紧抱住祝岁,
安抚道:“乖,岁岁不哭,裴昭只是出国了,他又不是不回来了。”祝旺脸色铁青,
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本就对裴昭“拐带”自己女儿颇有微词,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他蹲下身,尽量放缓声音,但语气里的愠怒和心疼难以掩饰:“岁岁,告诉爸爸,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回去’?回哪里去?”祝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根本无法解释清楚那个关于“古代”的秘密。她只是死死抓住那张纸条,
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说…他说三年…三年之约…他骗人!他肯定自己回去了!
他不要我了!爹还在等我…爹一个人怎么办啊……”她口中的“爹”,让祝旺夫妇更加困惑,
只当她是伤心过度。但此刻,追问真相不是重点,安抚女儿破碎的心才是当务之急。“岁岁,
听爸爸说,”祝旺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用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说道,“一个男人,
如果他真心在乎你,绝不会这样不告而别,更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他用这种虚无缥缈的‘三年之约’搪塞你,就是懦夫!就是不负责任!
他不值得你为他流一滴眼泪!”“对!”陈静仪擦着女儿的眼泪,斩钉截铁,
“我们岁岁值得最好的!他裴昭算什么东西?以后咱找个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的!
”“可是…可是他说三年……”祝岁抽噎着,目光死死盯着纸条上模糊的“三年之约”。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成了支撑她濒临崩溃的精神世界的唯一支柱。
哪怕被欺骗、被抛弃的痛楚深入骨髓,她心底深处那点卑微的、对“回家”的执念,
依旧让她无法彻底死心。5.这三年,对祝岁而言,是撕裂与重塑的漫长过程。
最初的几个月,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上课走神,对着窗外一发呆就是半天。
曾经觉得新奇有趣的现代生活,都蒙上了一层灰暗的滤镜。那辆粉色的布加迪威龙,
她再也没去看过一眼,车钥匙被她扔进了抽屉最深处,像埋葬一段不堪的回忆。
陈静仪和祝旺用尽了办法。他们带她去旅行,看壮丽山河,感受大自然的辽阔,
试图用天地之大冲淡她心中的郁结。他们鼓励她尝试新事物,祝旺更是经常带她去公司,
让她接触商业运作,潜移默化地告诉她,一个女人的价值可以超越情爱,
建立自己的事业和天地。“岁岁,你看,”陈静仪指着财经新闻里一位叱咤风云的女企业家,
“她曾经也经历过低谷,但你看她现在,多耀眼?女人啊,自己强大了,
世界才会对你和颜悦色。”祝岁沉默地听着,看着。古代后宫妃嫔的命运,
如同藤蔓依附于帝王之树;而眼前这些鲜活独立的现代女性形象,像一颗颗种子,
在她荒芜的心田悄然播下。她开始强迫自己投入学习。
那些曾经让她头疼的现代知识、复杂的公式、拗口的外语,成了她转移注意力的最好工具。
她学得异常刻苦,仿佛要把所有无处安放的思念和恨意都倾注进去。优异的成绩单,
成了她向父母、也向自己证明“我很好”的方式。她不再刻意回避关于裴昭的消息。
起初是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关注,后来则渐渐变得平静。
裴氏集团在裴昭“出国”后由职业经理人打理,发展平稳,偶尔有些财经新闻。
祝岁看着那些冰冷的数字和报道,心湖不再有大的波澜。那个名字,连同那段如梦般的记忆,
被她用一层厚厚的名为“现代生活”的硬壳包裹起来,深埋心底。只有夜深人静,
或者看到某些触动心弦的古装剧片段时,那深埋的痛楚和对父亲的思念才会尖锐地刺破硬壳,
让她辗转难眠。三年间,她完成了学业,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她没有选择继续深造,
而是在父亲的鼓励下,用自己积攒的零花钱和一部分家里的支持,
加上自己敏锐的、融合了古代审美与现代商业的眼光,
创办了一个主打新中式设计的小众珠宝品牌——“岁华”。“岁华”取自她的名字,
也暗含“岁月光华”之意。品牌将古典的东方韵味与现代简约设计巧妙融合,一经推出,
便在小众圈层引起了不小反响。她用忙碌填充每一分每一秒,用事业上的点滴成就,
一点点修补着被击碎的自尊和自信。
那个曾经只会骄纵、只会依赖、满心满眼只有“陛下”的祝祝皇后,正在这个全新的时代,
艰难而倔强地蜕变着。三年之期,终于到了。祝岁没有刻意去记那个日子,
但身体和潜意识却记得无比清晰。越是临近,
她内心深处那个被强行压抑了三年的角落就越是躁动不安。期待?不,
更多的是恐惧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求证欲。她提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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